摘要： 

枢纽强，则民航强。将枢纽港打造成国家发展的新动力源，是新时代民航强国的兴业之要，是新时代城市群与机场群联动发展的题中之义。 

如何打造国际航空枢纽港，一直是业界、学界的热点之一。现有文献多从行业角度分析，少有从枢纽港与所在地的互动上提出协同框架，更少有区分全球枢纽港与区域枢纽港建设的本质差异。 

本文以为，对全球枢纽来说，要从世界看中国、要从国家看枢纽。为此，本文从产城融合的视角，以考察上海航空枢纽建设为例，提出建设全球枢纽港的顶层对标分析框架（简称“三三模型”），就是从时空坐标、战略目标、问题指标出发，在国、网、基三个层面，以定量、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分别阐述了全球城市的使命、全球网络的格局和全球枢纽的品质。 

当然，本文阐述以实践观察整合为主，难免挂一漏万，还有待更全面、更科学的验证。 

城市引领发展。2017年12月，国务院正式批复上海城市总体规划（简称“上海2035”），这是我国首个定位“全球城市”的战略规划。该规划明确指出，上海航空港要“以强化亚太航空门户枢纽地位为目标，构建全球性航空运输网络。” 

枢纽何以载动全球？这是新时代民航人的选择题，更是新时代同行者的必答题。 

本文将从顶层框架的核心构件上，做个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初步思考。总体思考的出发点，主要是三个“标点”上： 

第一个“标点”——认准时空坐标，是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也是一个继往开来的重大历史节点。 

第二个“标点”——瞄准战略目标，是研究问题的落脚点。作为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创新发展的先行者，上海要有全球视野和历史思考，要站在全球看上海，不能站在上海看全球。 

第三个“标点”——找准问题指标，是解决问题的着力点。作为上海国际航空枢纽的建设者，要善于抓住“牛鼻子”，走得再远，都不要忘了为什么出发。 

为此，本文提出，在推进枢纽战略部署中，要紧扣全球城市的使命、全球网络的格局、全球枢纽的品质。概括来说，主要就是“三国”、“三网”和“三基”，如下图0-1所示： 

图0-1  全球枢纽港的三三模型 

一、胸怀大局，勇担全球城市的使命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上海的航空旅客吞吐量2016年首次突破1亿人次，全球城市排名第4；浦东的航空货邮吞吐量连续10年全球机场排名第3。 

从客货运输的数量级来说，上海国际航空枢纽建设，已经走到了全球的前列。但从资源配置的能量级来说，上海国际航空枢纽建设，还一直在路上。尤其是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更要在国际关系、国家战略、国民消费等多层面上，反复洞察新变化、反复观察新环境。 

（一）在国际关系层面上，要把握好从韬光养晦到全球治理的调整。 

从国际关系的角度看，和平时期的国家竞争，主要分为三个层次：一是产品竞争，努力把产品做好，市场认可度高，可以占领市场，这样就可以有稳定的收入流。二是技术竞争，追求技术制高点，掌握别人不具备的独门绝技，从而享有垄断利润。三是结构竞争，即最高层面的话语权、标准制定权和定价权的竞争。 

按照这个框架，历经40年的改革开放，在第一个、第二个竞争层面，我国与美国差距日益缩小。有历史发展的特定原因，也有转危为机的悄然突破。 

2008年金融危机后，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全球治理体制变革正处在历史转折点上。新兴市场国家和一大批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是近代以来国际力量对比中最具革命性的变化。 

中国作为当前全球经济的稳定器和增长动力，备受瞩目，也逐步奠定了全球经济发展的话语权。中国与世界关系的正出现历史性变化。 

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代表的中国声音，正在成为国际社会共识。 以G20杭州峰会为标志的中国作用，正在推动全球治理变革。这些顺应时代潮流的理念和举措，符合各国利益，增加了我国同各国利益汇合点。 

那么，这些国家利益的汇合点，与机场有什么重要关联吗？ 

2017年2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北京新机场时，说了一段民航人引以自豪的话。他站在新机场主航站楼的平台上说：“许多国家提出想要开通或增开到北京的航线，但我们目前条件有限。新机场建设是我们国家发展一个新动力源。” 

这个重要新闻发布后，引起舆论广泛关注。尤其是“新机场是国家新动力源”的重要论述，令民航从业者都很振奋。我这里想说的是，有个重要前提被很多人忽略了，这就是开头的那句话：“许多国家提出想要开通或增开到北京的航线。”换个角度说，总书记公开谈“开航线”这么具体的话题，足见民航业在顶层国际交往中的分量和地位。 

所以说，与其他战略性产业相比，民航具有重大的政治外交价值，是实施国家全球战略的有力工具。各国政府有时利用飞机的采购、航线的开辟、机场的开放等，加强彼此间的政治互信和经贸联系。在政治外交中，民航已不仅仅是一种产业，而成为外交谈判的筹码、发展双边或多边关系的纽带。 

条条大路通罗马。国际交通，首先是个政治问题。因此，上海航空枢纽，身处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作为肩负国家战略使命，必须服从、服务于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大国外交。 

（二）在国家战略层面上，要把握好从四个中心到全球城市的升级。 

历史承载未来。1992党的十四大报告首次提出上海发展的定位，至2009年的17年间的四轮顶层设计，并没有纳入“国际航空枢纽”的相关内容。也就说，上海国际航空枢纽，在此之前的“四个中心”战略部署里，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 

但上海航空枢纽建设一直没有放弃。2003年12月，上海市与民航总局成立由主要领导挂帅的推进上海航空枢纽建设联合领导小组。随后，审议通过《上海航空枢纽战略规划》，并正式实施《推进上海航空枢纽建设行动纲要（2005-2015）》。2016年6月，在上海推进自贸区背景下，市人大立法颁布《上海推进国际航运中心建设条例》，首次将“航空枢纽建设”统一纳入上海国际航运中心建设，也体现了上海国际航运中心从以货为主，向客货并举转型发展的必然之路。 

如果说以上的回顾，是站在上海的角度去寻找枢纽的定位。那么下面的梳理，就要站在国家的高度去承接战略的使命。 

2016年5月，国务院《关于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的批复》，首次明确表述：“提升上海全球城市功能。”这是迄今为止，在国家战略体系中，唯一明确定位的“全球城市”。 

有人可能会说：全球城市，不就是过去常说的国际化大都市吗？只是叫法不同，没有什么本质差别。实际情况肯定不是这样。 

关于全球城市，一个普遍认同的定义就是，在经济、社会、文化及政府方面具有直接影响全球事务能力的城市，至少包括四大基本要素：①世界著名银行总部数、②主要证券公司的市场价值、③世界著名大公司总部数、④国际旅客规模巨大的国际机场数，以及由这些要素所促成的全球影响力。简单来说，全球城市的基本要素包括：大金融、大公司和大机场。 

下面两张表，基本表现了全球城市与航空枢纽之间的紧密关系。 

表1-1，是由英国拉夫堡大学“全球化与世界城市GaWC”研究机构推出的世界顶尖城市格局，从阿尔法++，到阿尔法+，共9个城市，或者说C9阵营，代表了世界城市网络的最核心节点，尤其是伦敦、纽约，一直高居全球最顶尖的“双城记”。就我国来说，自2008奥运会、2010世博会之后，上海、北京一直位居世界顶尖城市之列。 

表1-2，是从航空运输规模的角度，对这个全球城市C9阵营的注脚和解读，2016年统计数据表明，位居全球前列的旅客吞吐量排名情况，与城市评级基本吻合。而且，大多数的C9城市均由多机场，协同构成国际航空枢纽，以承载全球城市在世界范围内的最广泛连接。 

（备注：全球排名中带（*）的数字，是指单个机场的全球排名情况；不带（*）的数字，是指该城市各机场总量的全球排名情况。） 

按照“上海2035”设计，至2035 年，上海航空枢纽年客运吞吐量1.8 亿人次左右，旅客中转率、出入境客流比例分别达到19%左右和38%，货邮吞吐量650 万吨左右。 

因此，打造全球影响力的机场，是上海建设全球城市首当其冲的题中之议，也就是上海机场在国家战略层面上的新使命、新机遇和新挑战。 

（三）在国民消费层面上，要把握好从迎客天下到送钱出国的变迁。 

航空与旅游的关系，就像“公离不开婆、秤离不开砣”。  

民众往来的意愿，是旅游市场的现实基础，也是产业合作的前提条件。当前，世界旅游格局正在发生深刻变革，迎来中国旅游正在高光时刻。 

中国旅游研究院报告显示，2017年上半年，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人数达6203万人次，比上年同期的5903万人次增长5%。同期我国接待入境游客6950万人次，入境游客数量超过出境游客数量747万人次。国际旅游收支持续保持顺差。报告预测，2017年我国公民出境旅游花费将在去年1098亿美元的基础上继续增长。 

图1-1 2017上半年中国出入境旅游人次 

2017年中国护照的含金量大幅提升，全球各国都竭力欢迎中国游客。中国公民旅游目的地国家范围不断扩大，目前已达153个。根据外交部门的统计，截至7月11日，持普通护照中国公民可以享受入境便利待遇的国家和地区，已经增加到了65个。包括10个可互免普通护照签证国家、16个单方面允许中国公民免签入境、39个单方面允许中国公民办理落地签证。欧洲的塞尔维亚、黑山等也开始对华免签证。 

目前，全国有效的因私普通护照持有量超过1.2亿本。也就是说，差不多每10个中国人里就有1人持有因私护照。但也意味着90%的中国人还没有进入出境游市场。出境旅游市场依然潜力巨大。 

当然，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更靠国之交。没有稳定的政治互信、高层往来和全面对话，更不用说政府和媒体的不当言行，就不会有民众好感度的提高和旅游市场的稳步增长。近年来，韩国、日本、菲律宾的旅游市场就曾经因为外交上的一些争端而损害了中国出境旅游的民意基础。对以日韩线为主的航空市场来说，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挑战。 

概括来说，在机遇与挑战上，航空与旅游，总是风雨同行。2015年9月，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WTO）与国际民用航空组织（ICAO）首次发表共同声明，强调旅游和航空运输是可持续增长与发展的重要部门，为促进旅游和航空运输协调发展，应积极推行各种措施来改善航空运输条件。2017年1月，我国交通运输部正式审议通过了《关于促进交通运输与旅游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送审稿）》。下一步，将着重推进交通与旅游的融合联动发展新模式。 

因此，对上海航空枢纽来说，坐拥时尚国际旅游目的地资源，没有理由不去迎接这个旅游的高光时代。 

二、把握大势，构建全球网络的格局 

航空，其实是最早的互联网。下面，着重从连接性、便捷性和通达性的角度，分析枢纽港的航线网、信息网、集散网问题。 

（一）在空中的航线网方面，要提高机场+物理世界的连接性。 

先看看两年前的研究，上海国际旅客中转比例仅占全部旅客的８％，与国际枢纽机场平均２５％的中转比例有较大差距，与纽约机场的３０％、伦敦机场的３８％相比有很大差距。从国际航班比例结构看，上海国际航班主要集中在亚洲，以日韩和东南亚为主，占８０％以上。与伦敦和纽约遍布全球的航线相比，上海在洲际航空的发展方面差距明显。在机场中转时间方面，上海目前国际—国内、国际—国际以及国内—国内的中转时间均在２小时左右，与纽约、伦敦１小时左右的中转时间相比差距较大。 

2017年9月，全球最大航旅网络数据库OAG发布全球50个超大枢纽的连接指数。伦敦希思罗机场作为全球最大的单体超大枢纽，名列连接指数榜首，是个什么概念？ 根据OAG公布数据，在2017年七月份，每天6小时的时间窗口内，进出港航班之间的国际连接多达72000个。作为旅客年吞吐量排名世界前10的上海浦东机场，在网络连接指数上排名全球第23。另外，在低成本枢纽排行榜上，没有一家中国机场。 

图2-1 全球机场连接度指数2017年排名 

趋势之下，压力山大。上述统计表明，全球航空枢纽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上海航空枢纽构建全球网络，不仅面临亚太地区的新加坡、东京、仁川等成熟国际枢纽的强势挤压，而且面临国内机场布局调整带来的不确定性。 

还有，《全国民用运输机场布局规划》（2017版）明确提出建设10大国际枢纽的3+7格局（北上广+成都、昆明、深圳、重庆、西安、乌鲁木齐、哈尔滨），没有明确杭州、南京的发展定位，但是江苏、浙江两个经济强省对省会城市打造国际枢纽的强大冲动，一直不减。由此势必加大了机场群的协同难度。这也就是长三角机场群与京津冀、珠三角机场群的不同之处。 

总之，上海国际航空枢纽网络建设，不进则退。下一步，以释放上海空域资源为突破口，大力发展连接“一带一路”及欧美的洲际航线，应该是支撑全球枢纽的必然趋势。 

（二）在线上的信息网方面，要提高机场+数字世界的便捷性。 

波士顿咨询BCG等联合发布的《解读中国互联网特色》报告显示，中国互联网化程度名列世界前茅，尤其是相当于美国和印度总和的中国7.3亿网民，形成了独特的人口红利，大量年轻的消费族群，助推中国互联网增长速度高居全球第一。该报告解读了中国“互联网+”扮演的角色，在驱动产业效率上呈现“跳跃成长”的规律特点，如图2-2所示。 

图2-2 互联网在不同发展阶段内的市场角色差异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这个“跳跃成长”，其背后的根源是，互联网的解决方案，解除了原有产业的“痛点”，因此受到消费者的热情拥抱。从这个普遍意义上来说，在“互联网+”的风口上，上海航空枢纽只能“严以修身”、不可独善其身。 

国际航空电信SITA的《2017航空运输IT趋势洞察报告》的数据，有很好的全球视野，可以提供很好的借鉴指导。 

IT预算方面，分配比例在2016-2017年若有变化，业务转型的IT预算占比从13.2%提高到15.6%；业务发展的IT预算占比从24%降到23.8%；业务运行的IT预算占比从62.8%降到了60.6%。 

    投资方案方面，绝大部分机场将致力于构建旅客无缝隙服务流程，包括技术上的物联网、网络安全、交互式导航、数字式标识、无线射频识别跟踪等等，商业上的个性化、移动式支付及辅助服务拓展等等。 

自助服务方面，主要是在提前值机及行李联合运输等方面的信息化无缝隙服务。尤其是国际航协关于行李跟踪的753号决议，将是整个行业的一次信息化挑战。 

移动服务方面，到2020年，绝大多数机场都将提供基于位置的移动服务，如饮食服务的有73%、免税商品的有66%、购物送货56%、汽车租赁的有50%。 

    总之，没有IT的领先，就没有品质的领先。从旅客一致性体验的角度看，上海航空枢纽信息化建设还有很多需要在融合上下功夫。尤其要从业务流程到生产运营，从规划建设到组织管理上，进行全方位、全流程的信息化提升，要实现从手工技能到人工智能的跨越，方可适应内外部快速发展的形势。 

（三）在地面的集散网方面，要提高机场+超大城市的通达性。 

上海是我国第一个实行“一市两场”运作的国际航空枢纽。 浦东机场1999年9月16日正式开航以来，就一直面临着虹浦两场地面运输连接不快、浦东旅客及货物集散通道不畅的问题。当然，这也不是一家之力、一时之间就能解决的，但这确实成为影响上海航空枢纽建设的重要一环，我们有责任去呼吁、去促进、去推动。 

从浦东与虹桥的连接层面，目前主要是靠陆地道路交通，两场通勤时间一般都在60分钟以上。比如通过地铁2号线，因为站点多，要90分钟的时间。 

因此，构建虹浦两场之间的快速通道，就显得极为重要。未来，如果构建一套高速交通系统将两场衔接时间缩短到30分钟（如图2-3），将会真正发挥重大作用，真正实现上海国际航空枢纽的总体规划创意，浦东、虹桥这个独特的“双核”互动，真正实现国际、国内两个扇面联动，真正实现上海国际航空枢纽对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动力源”作用。 

图2-3 上海虹桥与浦东之间快速交通示意图（粉红色） 

三、着手大事，打造全球枢纽的品质 

细节决定成败。外围的良好条件，最终要注入到内在的守正笃实，抓好执行、管好品质、创好品牌，方可发挥协同的能量。正如2017年9月，时任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同志在调研时指出：浦东和虹桥机场是服务的大平台，运行管理必须以坚守安全底线、不断提高航班准点率为核心指标，建设保障必须以更好服务航空公司、不断提高旅客满意度为根本目标，各方形成合力打造更加安全便捷、运行高效的航空枢纽。 

（一）基于问题导向，对照最高标准。 

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问题中就包含回答问题的答案，否则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但是，答案不是直观的，不是信手拈来的，需要调查，需要研究，需要理论思考，而且需要实践检验。 

历史是镜子，但不是尺子。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历史可以成为镜子，但不是衡量现实的标准。所以说，我们的管理工作要始终将精力聚焦到用户关心的问题上去，要始终将精力贯穿到品质优化的问题上去。 

（二）基于用户意识，扣紧根本目标。 

前文提到的OAG全球超大枢纽连接度指数排行榜上，荷兰阿姆斯特丹，与上海对标的全球城市伦敦、纽约相比，在城市能级上，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但为啥阿姆斯特丹机场的连接度指数能高居全球第三？ 

笔者感受最深的就是阿姆机场从上到下的“用户意识”极其强烈，其管理层随时都在主动征求包括航空公司在内的用户意见、建议和想法。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三）基于创新思维，提升平台智慧。 

技术创新，可以改善旅客体验。SITA发布《2017航空旅客IT趋势调查报告》显示，技术解决方案在旅行的每个阶段都能提升旅客满意度。例如，在旅客身份识别环节，使用生物识别技术的旅客对这一体验的评分高达8.4分，远高于人工边检（8分）和登机（8.2分）的评分，表明旅客已接受这种安检技术打造的无缝旅行。在行李提取环节，通过为旅客提供实时信息，航空公司和机场可帮助旅客缓解在等待行李到达时的焦躁情绪。与未收到任何信息的旅客相比，那些能够收到行李提取实时信息的旅客显然更开心，他们对旅行体验的评分高达8.4分（总分为10分）。 

总而言之，罗马不是一天建成，更不是凭一家之力。像上海这样的国际航空枢纽建设，历经几代人的艰苦努力，取得了难能宝贵的建设成果。在新时代的新征程中，更要紧紧围绕时空坐标、战略目标、问题指标，在国、网、基三个层面，勇担全球城市的使命、构建全球网络的格局，打造全球枢纽的品质。(作者：张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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